畫趙雷樂器(趙雷畫的樂器)

小乐 2021-10-18 17:13:05

  

  2017年初,一曲《成都》讓趙雷一夜爆紅。音樂節現場,歌迷們盯著他的臉,瘋狂地喊起“成都、成都、成都......”

  趙雷卻說:“我多希望有一天一個人站在我面前,他對我說:

  ‘嘿!趙雷,我2011年就開始喜歡你,我聽的第一首歌是《小屋》’。”

  后來,關于他的消息,停在了音樂節現場罵出的一句“FUCK”。

  盛名是一座圍城,無法逃離的趙雷,選擇躲進這座城池的老胡同,安靜地做一個只會唱歌,也必須唱歌的小人物。

  

  “有些人可以唱歌,有些人必須唱歌。09001號選手趙雷,我要掀起中國原創音樂的新浪潮。”

  2010年,湖南長沙。24歲的趙雷在第二屆《快樂男聲》海選現場說出了他的“豪言壯語”。

  彼時,趙雷剛剛結束自己的流浪,一路上“下雨了就在雨里唱歌;下雪了就在雪中寫詩;下刀子了就練鐵布衫;下餡餅了就張嘴接著。”

  他信馬由韁地漂著,自由排第一,音樂排第二,走到長沙,參加節目不過是“玩玩而已”。然而,這個大齡男孩在晉級的歡呼與掌聲中越“玩”越深,抱著一把吉他一路殺進20強。

  在20進12的賽場上,穿著白襯衫的他登上舞臺,唱起一首《米店》。

  那是趙雷在快男舞臺上的最后亮相。離開時,他又重復了登臺時那句話——“我就是那個必須唱歌的人”。

  

  趙雷是個浪子。

  “誰都喜歡自由,我也不例外,我會為了抓住自由不惜一切代價。”

  2003年,17歲的趙雷在地下通道,邂逅了一個哥們兒,他抱著吉他彈唱《光陰的故事》,琴聲流淌,歌聲悠揚。一如早年電影《美麗新世界》,片中由伍佰飾演,背著吉他賣唱的地下歌手,曾是他的偶像。

  在地下通道自帶混響的“浪漫”空間里,少年的流浪者情懷被瞬間點燃。那年他高三,本該埋頭書本,題海遨游。

  然而第二天,他卻帶著2個兄弟和一把吉他,“進駐”下通道。Beyond、崔健、唐朝、鄭智化、羅大佑、許巍是他的語數外,一把200塊錢的紅棉木吉他,代替高考成為他通向未來的獨木橋。

  少年初來乍到,無所畏懼,哥兒幾個盤踞通道一角,信口開唱,每一首都是喜歡的歌。

  他們把琴包往地上一擱,過路行人愿意給錢便給,不愿意給也無所謂,總之最終都會被揮霍,換算成宵夜攤上的羊肉串花個精光。

  地下通道放肆的1年時光,音樂淌進骨血。少年說:“我們要寫歌,要創作,用我們的靈魂。”

  少年趙雷(左)

  然而看似新鮮的流浪,在無數個日升日落中逐漸趨同,放肆的快樂在冬日的陰風里被慢慢吹散,不甘被地下通道禁錮靈魂的趙雷,在朋友的介紹下去了酒吧,做駐唱。

  他游走于北海之北,這里的人們叫它后海。

  初入酒吧的男孩像個發瘋的小傻子,備起厚厚的歌本,一口氣要唱40首歌,拿著80塊的工資快樂一個晚上。

  

  不在酒吧唱歌的時候,趙雷便用他的靈魂,撥著弦自己寫歌。

  在北京,他租下一間不滿15平米,只能擠得下一張雙人床的屋子。

  日子累了,去院里打打沙袋;寫歌倦了,拿一瓶啤酒爬上屋頂,等陽光西曬。

  

  幾棵粗大的梧桐撐起一片綠蔭,推開院門,一群白鴿撲拉拉地飛起,鴿哨聲在屋頂上盤旋,忽遠忽近。斑駁樹影下放著張竹椅,常有個美麗姑娘坐在那里,她往往是趙雷新歌的第一個聽眾。

  然而,姑娘聽過的歌,他卻不能唱給更多的人。在酒吧,當趙雷想要讓靈魂加個塞兒,把原創混進每晚的40首里時,卻總被無情拒絕:“你唱的那玩兒沒人聽,你就唱崔健、伍佰。”

  唱到后來,他看著酒吧里喧鬧的人群,發現無論唱誰都沒什么區別。一曲唱完,他對著話筒撒氣:“他們沒有思想,他們不懂音樂。” 這句話沒有換來任何回音,喧嘩仍在蔓延,把舞臺的聲音全部吞沒。

  該離開了。

  

  那時,青藏鐵路開通不久,列車駛上第三階梯,高原的陽光照進車廂一片澄澈明亮。韓紅的《天路》在車廂里響起,乘客圍著趙雷,少年彈起吉他,脖子上掛著藏族孩子獻的哈達。

  2006年冬日,趙雷終于抵達拉薩。他興奮地拿出吉他,瘋狂地掃弦,跟著兄弟們瘋狂合唱。朋友勸他:“小心高原反應,這里不是北京。”

  孩子心性的他毫不在意地瘋著鬧著,果然病得一塌糊涂。然而掙脫旅途勞累與高原反應后,又在大昭寺廣場的溫暖陽光下,抱一壺甜茶,依然只唱自己想唱的歌。

  有姑娘在他身邊駐足,聽得久了,她們高原紅的臉上,又要添上一抹緋紅。

  在那里,他度過了一段有酒沒肉有朋友的日子。阿刁、彬子、尼可、大冰......這些名字,被他唱進歌里。他落腳的酒吧,名叫“浮游”。

  趙雷(右一)在拉薩

  “那時候我們經常吃泡面,吃不起肉,也煮不熟,而且拉薩的菜因為不容易耕種,所以也比我們這邊貴很多,最后沒有錢了,就每天蘸著鹽吃土豆,光著屁股在院子里曬太陽。”

  那段時光,是無憂的時光;精彩的年月,不會被什么改寫。

  一群天南海北的朋友一起唱著歌,喝著酒吹牛逼,喝醉了再喊上一句:“只要活著,音樂就不死,理想就不死。”

  飛鳥從不知道何為自由,因為它本身的名字,便是自由。

  

  桌邊的燈照亮墻壁上的涂鴉和過路人寫的話,其中一句,“人生本無定數,回首已是天涯”一語成讖。

  在拉薩大刀闊斧的舊居改建中,浮游酒吧被拆掉。趙雷重新開始流浪。麗江的溫暖的火塘、成都熱鬧的酒館和西安地下通道“借來”的攤位,歌聲被淹沒在涌動的人海

  經過的人各式各樣,新奇的、獵艷的、盲目的、逃避的,而趙雷,始終只是那個抱著吉他,固執唱歌的孩子。

  

  “我回到北京,雖然還是照常生活,但浮躁起來就回不去了。”

  說這話時,趙雷24歲,剛剛從《快樂男聲》的舞臺上轉身離開。那是他第一次走進全國電視觀眾視野。

  登臺前,他說:“快樂男聲,我需要這個漂亮的舞臺。”只是這個漂亮的舞臺略顯嘈雜,導演組要求他去跳開場舞,趙雷勉勉強強站上舞臺,又在錄第二遍時偷偷跑掉,只有抱起吉他,少年才會張揚,在鏡頭前脫口:“我要掀起中國原創音樂的新浪潮!”

  

  他想要留住純粹,拒絕主流的聒噪,然而為了生存與夢想,卻又不得不把自己推向臺前。

  只是最后,那扇漂亮的大門開了一條縫,又最終關上了。在節目組留給他最后的鏡頭中,他認真說“他說我想出一張專輯,讓全世界知道中國的原創音樂的確很好。”

  回到北京,從前的流浪生活沉淀發酵,一路上人聚人散,每個人留下的煙火痕跡,水到渠成地流淌在趙雷的吉他上。

  手頭拮據的他放下面子賴在朋友家,沒了錢就借,借到錢就買來設備接著錄,專輯從炎炎夏日一直錄到滴水成冰。

  2011年盛夏,他的第一張專輯《趙小雷》終于發行。

  這張只發行了2000張的專輯讓他欠下了十幾萬元的債務,與此同時,母親的病逝,又讓他添上40多萬元的新債。

  那年冬天,在傳說中的世界末日來臨之前,朋友們幫他張羅起一場演出,以40元票價,在北京頗負盛名的livehouse微薄之鹽,留下了一場“2012年之前,最溫暖的民謠演出”。

  

  他說:“自從決定做音樂,就沒打算脫貧致富。”

  在趙雷心中,音樂是一個自由體,不能被拘束,更不能去迎合。在生活狀態與生活質量之間,他寧愿選擇生活狀態,有夢想的苦日子,那便是最好的時光。

  多年后,曾有人與他談起這段日子,趙雷的眼里閃爍起天真的光芒,咧嘴一笑:“一個大人在執著,和一個小孩在執著是不一樣的。”

  “理想就像太陽一樣,有的時候出來,有時候不出來,但它一直在那兒,我一直追著它。”

  理想需要追尋,而靈感來自路上。時間沒過太久,趙雷和4個音樂人再一次踏上征途,做了一次“十個輪子上的民謠之路”的全國巡演。

  

  5個男人騎著摩托背著樂器,從成都一路向東奔向深圳,1個月時間,10個輪子滾過4500公里,串聯起50多個大大小小的城市。

  騎過濕滑黑暗的隧道,與死亡擦肩而過,又對著山崖打著閃燈放聲高唱。

  歌聲在武漢長江邊響起,琴聲在重慶山城里奏鳴,為旅途添上一段頗具張力的張揚配色。

  他們頭頂著太陽,用放縱的歡笑燃燒無憂的時光。

  

  那時候的趙雷,尚沒太多粉絲,沒太多銀錢,只有一腔孤勇,滿腹才華,一把吉他。

  他也會在秋日感傷,一眨眼已經27歲,旁人都已成家立業,自己卻仍舊一文不名,還在死守理想。

  朋友大冰在為他四處“推銷”:“趙雷不紅,天理難容。”

  而在彼時趙雷為數不多的采訪里,主持人問他:“你依舊堅信是金子總會發光嗎?”

  “對,我堅信。但現在金子很多。”趙雷把這句話的后半段,重復了兩次。

  直到2017年初的料峭春寒里,從南到北的人們忽熱開始歌唱成都,“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也有許多人把自己所處的城市填入歌詞,唱起各自心中的離愁。

  趙雷在《歌手》舞臺上,把故事唱進了觀眾的心。

  誰的過往中沒有一座忘不掉的城,又有誰的心里,不曾有過一個難以忘懷的人?

  音樂軟件上,這首歌的評論,一路飆至數十萬。有粉絲在貼吧里發帖:“我們的雷子火了,我不知該開心,還是難過。”

  

  

  其實早在2014年,趙雷便已初露鋒芒。

  在當年《中國好歌曲》的舞臺上,這個來自北京的民謠歌手,便已用一首《畫》,讓導師劉歡毫不猶豫地為他轉身。

  干脆直率地歌唱,每一個和弦里都藏著他自己的過往。

  導師周華健聽著歌詞臉上浮起了笑,問他:“姑娘也沒有,四季的糧食也沒有,只有那支筆,你真的是那么一無所有嗎?”

  趙雷回答:“其實是自從我選擇做音樂以來,我就沒有想過我要做一個富有的人,我就想每天開開心心地,做自己喜歡的音樂。”

  然而《成都》一曲成名,他無權再躲在北京二環安定門胡同里,做個每天唱歌的窮小子。

  

  演出邀約排山倒海地來,有些老板說得直接:“你要多少錢都行,只要唱一首《成都》。”

  “難道我就只有這一首歌兒嗎?”在一檔紀錄片中,趙雷崩潰了:“這首歌已經快唱‘吐’了。”只有唱起老歌時,對著那群跟著他低聲唱和的歌迷,他才會說上一句:“謝謝你們記得這么多年前的歌,這是我們的暗號,其他人不懂。”

  

  在《歌手》的余溫中,趙雷踏上巡演旅程,鄭州第一站,演出結束趙雷坐車離開,看到場外的人,他問:“他們出來得這么早嗎?還是沒進去?”說到后半句時,他的聲音低了下來。

  旁人答:“沒進去。”

  他臉上泛起疲態,靠在車窗上望著外面,低低的說了一句,這地兒還是太小了。

  旁人說:“應該是人太多了。”

  “也挺好的。”

  然而凌晨4點的彩排,被安排的歌單,每天不足6小時的睡眠,讓法令紋爬上趙雷的臉,毫不留情地奪去他孩子氣的笑臉與張揚的神色。

  

  趙雷病了。

  設備調試的間隙,他癱在椅子上,紅著眼睛低聲吐槽:“很多想成為明星的人都在追求這種感覺,我有點煩了,我不喜歡這樣,真的不喜歡這樣。”他孩子氣地重復著表示否定的詞語,卻無法擺脫安排。

  站在他背后的商人,想要賺個盆滿缽滿,見過他一鳴驚人的媒體,正蓄意把他推上神壇。

  崔健曾說:“我不想被推上神壇,神壇是個好地方,那你們都去吧,反正我不去。”那個好地方,趙雷也不愿去。

  “一個節目能證明什么,什么都證明不了。”

  2017年4月29日,他在自己的巡演現場,用一句“FUCK”,結束了自己眼中所有的荒唐。

  “我希望這樣的模式這是最后一次,希望以后巡演可以每一場都有新花樣,而不是一直這樣下去,我以后不會再做這樣的演出了。”

  演出結束時,趙雷唱起一曲《不夜城傳奇》,這是他母親生前最愛的電視劇插曲:莫問得失有幾許,人在高處就會不勝寒意......

  他看得清一切,卻拒絕妥協。

  當許多人趁著名氣大把撈金時,趙雷轉身回到北京,把一切繁華都擋在小院門外,即使請他去唱一首《成都》的人,可以擠滿門口的整個胡同。

  

  多年前,大冰在他的書里如此描述趙雷:“高興了沒人分享,委屈了自己消化。北京城太大,世事洞明人情練達,人人都是自了漢,坑他的人多,疼他的人少,故而,他把對他好的人都放在心尖上,以及琴弦最深處。”

  

  趙雷自己說,大冰書里關于他的故事半真半假,不可全信。但他也確實在太早的年紀,匆匆把自己投放進紛雜的社會,在地下通道里摸爬滾打,與酒吧里各色人等短兵相接。

  過往給了他故事,光陰沉淀出溫柔與哀傷,他覺得自己像一只刺猬,“陽光下可以相互溫暖”,而那些隱形的刺,可以讓他拒絕一切虛偽的東西。

  只是刺猬的刺有多堅硬,肚皮就有多柔軟。直到今天,他身上仍有著放蕩不羈,然而不羈的底色,是善。

  2013年,他尚還無名時,在玉樹資助了2個學生。4年后,在巡演的間隙,趙雷回到玉樹,把它變成了3位數,他說自己知道餓肚子的滋味。操場上,孩子們踮起腳給他獻上哈達,層層疊疊,在青海的風里,趙雷像一棵樹。

  

  趙雷曾唱過一首歌,《讓我偷偷看你》。它的詞作者,是個16歲的孩子,越陽。

  男孩會體諒父母辛苦,早起上學放輕手腳;會在婦女節,用自己僅有的零花錢為媽媽買下一塊拳頭大的小蛋糕。他也讓父母驕傲,興趣廣泛,成績名列前矛。

  兒時天真,少時懂事,他本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好孩子。

  然而命運善妒,它吝嗇賦予世人恒久的平靜。

  2013年,越陽毫無征兆地病倒,他的父母,一夜之間蒼老。

  安穩的生活在命運面前支離破碎。求醫問藥,東奔西跑,一次次穿刺,一場場化療,他們看到希望,卻又被掐滅了曙光。

  兒子躺在母親懷里,忍著痛對媽媽說:“媽,我不難受,你別哭。”他想要替母親擦淚,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眼淚滴落,男孩在母親的懷里睡去,父母在等著他醒來。

  2015年2月11日,男孩再也沒有醒來。

  

  男孩留下一個U盤,里面是他自己所作歌詞,而在U盤里,還存儲著另一段話:讓我一個人走吧,讓爸爸媽媽留下。媽媽曾說過,如果我死了,她也活不了,把歌詞變成音樂,應該能夠拖住你們一段時間吧。我走了,就讓我的歌陪著你們吧……

  男孩希望當自己離去,有人能夠替代他,唱起這些溫柔的過往。

  其中一首歌詞輾轉來到趙雷手中,善良是一種天性,而善意是一種選擇。趙雷接下了越陽留在這世上最后的期望。

  男孩的歌詞里,是對往日時光復雜卻溫柔的打量;趙雷的歌聲迎著漫天柳絮,擊中了人們的心臟。

  聽歌的人寫下留言,他們帶著期望:“越陽,希望你在天堂能聽到雷子的歌聲”,也有人想告訴男孩,“放心,你的爸爸媽媽現在過得很好”。

  

  還有些人,也和越陽一樣走在抵抗病魔的路上,從趙雷的歌聲中,他們得到了安慰與力量。

  這些年,無論走出多遠,趙雷終究還是回到了故事開始的地方。

  他出生于1986年。北京郊區的良鄉,是他生長的地方。

  那時,趙雷的家里,有一個做小生意的父親,還有一個被他稱為敏子的母親。

  趙雷與母親

  他兒時頑劣,偷偷吃糖,用小石子哄騙母親,母親不發火,只是不再給他買糖;在學校惹是生非,母親也不惱,待他認錯后騎著破三輪接他回家;唯有他偷拿小賣部口香糖,被母親從男廁所拽出來一頓好打。

  母親教他寬厚,也在讓他正直。趙雷去流浪,母親便等他回家。

  時光讓一個人長大,也讓一個人衰老。

  后來,母親病了,趙雷寫下一首《媽媽》。

  再后來,母親走了。在歌里,趙雷喊了21聲媽媽,卻再也無人應答。

  “媽媽,帶我走吧,我相信天上或地下有個永不分離的家......”

  在一次采訪中,趙雷說:“這個稱呼對我來講,永別了。”

  往后,每出一張專輯,趙雷都會把它埋在母親的墓地。

  他曾經總以為母親不會離開,想攢夠錢買一輛舒服的小轎車,帶著她去欣賞年輕時沒機會看的風景,可終究,沒了時間。

  而鮮少出現在歌里的父親,趙雷總會把他帶在身邊。

  

  他對父親直呼大名,逢人就攬著老頭兒的肩膀介紹:“這是我鐵哥們兒,廣瑞。”

  趙雷在臺上唱歌,父親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聽著,心里比兒子還緊張。

  經紀人齊靜初與趙雷合作時,曾對他演出時要帶家屬的要求感到訝異,大男孩咧嘴一笑:“我爸就和筷子似的,拿起來就放不下了。”母親走后,父親就成了他的家。

  他給父親買了房子,自己卻依然喜歡回到胡同里憋仄的小屋,屋里擺滿了老物件:小號、便攜式音箱、朋友送的節拍器、戴了三年多的帽子,上面都留著記憶的痕跡。

  在時光的包裹中,趙雷趴在工作臺上,讓旋律充滿腦海。離開工作室,他常去隔壁胡同的清真餐廳喝上兩杯。

  母親去世后,趙雷常來這里吃飯。后來,趙雷給那家飯館取了個名字——吉姆餐廳。

  

  “所有的餐廳都是吉姆餐廳,它是從“家”演變過來的另一個似家的環境,隱匿于心。”

  雖然走過天涯,行過遠方,但故鄉,永遠停留在心里最柔軟的一隅。

  2018年,他將自己的巡演命名為“2495”,那是兒時家中座機號碼的后4位,如今這部電話,早已停機。

  深愛過,遺憾過;安定過,流浪過。吉他給了他夢想,音樂賦予他希望。他唱著歌走向“神壇”,又且行且吟回到故鄉。時光流轉,他懂了少年時地下通道里“光陰的故事”,也成了歌里被改變的那個人。

  “如果都能像從前那樣,就好了。”

  過去的過不去了,未來一直在來。

  在33歲的末尾,趙雷終于又唱著他的歌緩緩而歸。

  齊天大圣的面具下,是趙雷那張帶著孩子氣卻又滿懷真誠的臉。

  “我已經找到了我的位置,那需要很多的時光去交換。雖然我有時候還是朦朧,愿歲月留住我天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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