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樂器有什麽(中國的樂器有哪些 )

董乐器 2022-06-19 18:06:31

  西洋樂器因音域廣西洋樂器有什麽、音色美受歡迎

  前文提到的彭經理分析道,從樂器本身的特點看,西洋樂器音域廣、音色美是其受歡迎的原因之一。如有“樂器之王”稱號的鋼琴憑借其純淨的音色、寬廣的音域,一直是音樂愛好者的首選。

  從人們的心理角度看,鋼琴、小提琴、薩克斯等西洋樂器演奏的名曲以及與其有關的大音樂家對大衆的影響大,在世界範圍內有著廣泛的群衆基礎。在過去很長一段時期,受生活水平的限制,學習西洋樂器成爲許多中國人可望不可及的事。改革開放以來,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西洋樂器進入普通市民的視線,以致逐漸形成爭相學習西洋樂器的熱潮。

  中國樂器的性格:

  中國樂器大多都是悲劇性格,馬頭琴更是這樣,而且往往拉馬頭琴的人還在那裏調著琴弦,那悲劇的味道就出來了。馬頭琴能不能演奏歡快的曲子?我認爲幾乎是不能,它是一種骨子裏哀傷的樂器。草原的晚上是一無遮攔的空曠,你站到蒙古包的外邊去,天和地都是平面的。沒有樹也沒有山,什麽都沒有。忽然馬頭琴就那麽渾渾地響起來了,拉的是什麽?是《嘎達梅林》。那樣哀怨,那樣悲傷,那遠方飛來的小鴻雁真是令人柔腸百轉。聽馬頭琴演奏這只曲子的時候你最好要喝一些烈酒,但是不能太醉,也不能一點也不醉,這時候你也許會被馬頭琴感動得流淚,那是一種極好的體驗。馬頭琴也能演奏節奏快的曲子,比如《駿馬奔騰保邊疆》,節奏是很快的,配著敲打得一如疾風暴雨的木魚,讓人從心裏憐念那駿馬們踏來踏去的草場,如果是碰巧剛剛下過一場雨,想那草場是一塌糊塗的。演奏這種節奏快速的曲子不是馬頭琴的本色,馬頭琴的本色就是低沉,蒼涼。迂回,哭泣般的渾渾的音色效果。二胡和馬頭琴相比,還有那麽一點點亮麗在裏邊,馬頭琴即使演奏那些調侃一些的曲子,如蒙古民歌《喇嘛哥哥》,性的挑逗在這支曲子裏明顯是很強烈的,但一演奏起來,還是不脫悲劇的味道。這悲劇的味道讓人産生強烈的及時行樂的欲望,這倒合乎常理,越悲傷的人越想去行樂。

  中國的樂器裏邊,琵琶是比較沒有性格的,它有些像鋼琴,沒有太明顯的性格因素,卻能演奏各路曲子,歡快的它來得了,悲傷的它也可以來。這就讓它顯出一種大度。就像是一個大氣派的演員,什麽他都能演。

  古筝也是這樣的,古筝一旦演奏起來,便不是一條小溪樣彎彎曲曲地流淌,而是從天邊鋪排而來的無邊風雨,裏邊還可以夾雜著閃電和雷鳴,可以很迫人把你推到一個抽象的角落裏讓你去做具體的想象。琵琶也是這樣。《十面埋伏》這支曲子裏就有馬在不停地奔跑,雨也在曲子裏下著,雲在曲子裏黑著,有火在曲子裏慘淡紅著。琵琶、古筝都是這樣的大角色演員。

  箫和古琴卻是孤獨而不合群的避世者,別的樂器是聲,而箫和古琴卻是韻,需要更大的耐性去領略,需要想象的合作,不是鋪排得很滿,而是殘缺的,像馬遠的山水,再好,只是那麽一個角落,樹也是一棵兩棵地吝啬在那裏半死不活,需要讀它的人用想象和它進行一種合作。聽箫曲和古琴曲要閉上眼睛,要讓自己暫時離開柴米油鹽的現實,餓著肚子和有著強烈的肉欲是無法欣賞箫和古琴的,箫的性格其實是悲劇性的,是一種精神境界裏邊的淒苦,而二胡卻更現實一些,所以二胡不能演奏《旱天雷》和《瘦馬搖鈴》這樣的曲子。箫卻要以慘淡的江天做背景,天色是將明未明的那種冷到人心上的深藍,冷冷的,還有幾粒殘星在天上,雁呢,已經在天上起程了,飛向它們永遠的南國,飛得很慢,這就是箫的背景,紅紅的滿江邊的芙蓉花是和它不協調的。箫和笛大不一樣,笛是亮麗的,“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這一聲笛是何等的亮麗,也是這一聲笛,月色才顯得更加皎潔,詩的境界才不至于太淒冷。笛是歡快的,跳躍的,但在山西的北部,笛這種樂器一出現在二人台這種地方小戲裏,就很怪地尖利利地變得淒苦起來。笛是鄉村的,箫卻是書生化了的,這是不同的角色,根本的不同,想象不出來一個牧童坐在牛背上吹箫。笛的悲劇性是要在一定的背景下才能表現出來的,比如《紅樓夢》中凹晶館中賞月時那冷不丁突然響起的一聲笛,直讓人心驚膽跳,像見了鬼,又好像一個平時溫和的人一下子暴跳起來發了脾氣,猛厲、沒由來、讓人防不住,幾乎是絕望了的意思,一聲就夠了,這時候也只有笛才能壓得住那種強作歡樂卻已悲從中來的場面,如果讓箫出場,會壓不住那種氣氛,那氣氛太大,太沉,太暗,只有笛才壓得住。

  中國的樂器裏,唢呐是一種極奇怪的樂器,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悲傷地在那裏演奏著,讓人完全捉摸不定。中國的紅白事的場面都離不開唢呐的驚驚乍乍。你覺得這種樂器的性格變化得太快太無常,喜歡與不喜歡它全要看是什麽場面,是場面決定它的位置,而不是由它來決定場面。有一支湖南的名曲是《鹧鸪飛》,是用梆笛吹奏的,梆笛那有幾分啞啞的音色給人一種疲憊的美感享受,頹唐的,疲憊的,無奈的美真是具有一種讓人松弛到骨的魅力。梆笛吹奏的那支《鹧鸪飛》真是美,那只孤獨的鹧鸪從遠到近不倦地飛著,就是不離人們想象的左右,因爲這鹧鸪,人們自然會想象那南國的山山水水,想到辛棄疾的“江晚正愁予,山深聞鹧鸪。”唢呐吹奏的《鹧鸪飛》則完全是沒了韻味的,沒那種清韻,是世俗的熱鬧。唢呐的性格是直爽,直爽到有些咋呼,一驚一乍的,讓人防不住的,或者拉長了,好像是一條線,你看著它斷了,卻分明沒斷,你想象不到吹唢呐的人是去什麽地方找的這麽長的一口氣,這時候的鼓掌純粹是爲了技巧或者就是惡作劇的慫恿,慫恿演奏者再吹下去再吹下去,或者這演奏者就會一下子閉過氣去,有時候唢呐會沒來由地急促起來,這急促讓人想到戰爭中的子彈如蝗亂飛,直嚇得人們把心伏在那裏不敢動。

  和唢呐相反的有笙,唐代的故事“吹笙引鳳”,首先那鳳是因爲笙之動聽才會飛來,笙是以韻取勝的樂器,笙的聲音得兩個字:清冷。這清冷二字似乎不大好領略,不亮麗,不喑啞,有箫的味道在裏邊,但遠又不是箫,很不好說。唐後主的“船上管弦江面綠,滿城飛絮混清塵,忙煞看花人。”那管弦中的管想必就是陣陣的笙歌,只有笙,才會一下子布滿江面,如是笛,就太亮了,直線似的在江面上飛起,就不對路了。

  中國的樂器裏,最亮麗的莫過于京胡,京胡是沒性格的演員,但它處處漂亮,是一種戲曲中的裝飾物,一個人在早晨的湖邊獨自拉京胡,你站在那裏仔細聽,就連一點點哀愁和喜悅都分析不出,他讓你想到的只是一處經驗的突然降臨,忽然是妖精似的花旦出來了,忽然是悲切切的青衣掩面上場。京胡和高胡又不一樣,高胡可以很淒利很絕望又很爭勝,那是一種鬥爭性很強的樂器,說到性格卻又似乎接近青春得意,執著地在那裏逼尖了嗓子訴說著什麽,你聽也罷不聽也罷。

  中國樂器裏是很少喜劇性的,雷琴好像是其中惟一的一種,可以學雞叫,學馬嘶,學各種小鳥,《百鳥朝鳳》這只曲子讓雷琴演奏起來讓你真是會忘掉了樂器的存在。雷琴什麽都可以學得來,就是沒有自己的本聲本韻,雷琴就是這麽一種樂器,它可以算是喜劇性的。但它又根本無法與鑼鼓相比。鑼鼓算樂器嗎?當然算,鑼鼓其實也是一種難以定性的樂器,但它出現在喜慶的場面太多了,所以,鑼鼓一響起來,人們就興奮了,這是曆史的潛移默化。在中國,死人而敲鑼打鼓是沒有的事,喜慶的日子又離不開它,它的性格就這樣給糊裏糊塗地定格了。

  中國的樂器裏,最不可思議的是埙,它在你耳邊吹響,你卻會覺得很遠,它在很遠的地方吹動,你又會覺得它很近。這是一種以韻取勝的樂器。是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超然獨行的性格,世上的事都和它好像沒有一點關系,它是在夢境裏的音韻,眼前的東西一實際起來,一真切起來,埙的魅力便會馬上消失了。

  音樂永遠是一個人的,上百上千人在一起聽音樂,真不知道人們在那裏聽什麽?樂器是有性格的,它靜靜地待在那裏什麽也不是,一旦被人操縱著,它的性格就出來了,該是什麽就是什麽,往往是,到後來不再是人操縱樂器,而是樂器操縱了人。

上一篇:上海梯捷樂器(鋼琴鍵盤上的小坑是怎麽造成的
下一篇:
相关文章
留言与评论 (共有 条评论)
验证码: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