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簡譜(滾滾長江東逝水簡譜教唱視頻)

小乐 2021-10-18 11:12:59

  

  臺海網12月1日訊(記者 劉彥玫)南音,中原古樂,生來流著“貴族”血脈。它是盛唐之音,卻也是晦澀難懂的“中國音樂活化石”;它是世界級非遺項目,可因曲高和寡,陷入日益式微的泥沼。

  而有一位年逾七旬的臺灣老人,譜曲千章,桃李天下。為了創作,心無旁騖,伏案著曲;為了傳承,“傾囊相授”,盡心竭力;為了普及南曲,打破方言禁錮,用普通話唱與眾人聽……

  他,就是被南音界譽為“琵琶圣手”的卓圣翔。這輩子,只會三件事,彈南琶、作南曲、教南音。

  ▲“琵琶圣手”卓圣翔 劉彥玫攝

  "平平無奇"古稀老人

  不諳世事"曲藝高手"

  “他的時間,不是花在創作上,就是花在教學上,外面的事,一概不知。”在學生羅純禎的眼里,卓老有著極高的藝術造詣,卻不諳世事,生活像白開水般,簡單、純粹。

  第一次見到卓老,是在他翔安馬巷的家中。從逼仄的樓梯盤旋而上,打開房門的瞬間,頓覺敞亮,簡易裝修的客廳,無半點贅余陳設。身著白色唐裝的卓老迎面而來,面色紅潤,憨厚靦腆。若不是歲月染白了發絲,從他鮮少皺紋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古稀老人的“年齡感”。

  ▲臺海網“非遺課來了”邀請卓老與學生羅純禎直播 劉彥玫攝

  正是這樣一位看似“平平無奇”的老人,卻在近現代南音發展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琵琶圣手”之名,在南音界無人不曉。近七十年的南音生涯,卓老的琵琶技藝爐火純青。他的演奏技巧獨樹一幟,輕重緩急,富有抑揚頓挫之美;琵琶“撚指”和“輪指”手法靈活細膩,收放自如。與其說是彈琵琶,不如說是“輕攏慢捻”的深情愛撫。

  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卓老的另一個身份——南音作曲家。七歲識南音,十六歲學曲牌,開始作曲。經過一個甲子的沉淀,他整理了南音曲牌大全,錄制眾多南音有聲書籍;不僅如此,作為首屈一指的南音作曲家,他的新曲達上千首之多。

  筆耕不輟、勤勤懇懇,才有了如今的成績斐然。而卓老只是笑笑,自嘲地說,這都是被“逼”出來的……

  人生不過夢一場

  譜一曲傳奇"離歌"

  七十年稍縱即逝,從“被逼”學藝,到竭力傳承,卓老的每一聲低吟淺唱、每一首妙曲新音,大都烙印著如夢往事,離別與相聚,匯成了他生命里的“主旋律”……

  ▲《相聚在寶島》南音舞臺照

  “咱相聚寶島臺南府城頭,過去的思緒,酸甜苦辣,受盡煎熬……”2010年,廈門市南樂團表演的《相聚在寶島》獲得了評委的一致好評,斬獲第六屆牡丹獎節目獎,實現了福建在中國曲藝最高獎上零的突破。而作曲者,正是卓圣翔。

  曲子講述的是一位思念故鄉的臺灣人,與親朋好友相聚的故事。曲調如訴如泣,字字溢滿鄉愁,“每次聽到這首曲子,心情都很不好,會掉眼淚。”創作的靈感,來源于身邊的朋友親人,更來源于卓老自己。一生輾轉,他經歷了太多生離死別。

  ▲年輕時的卓圣翔

  有四個人,在卓老的藝術生涯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打開卓圣翔“南音之門”的人,是他的堂哥卓圣煌。出身梨園的堂哥,經常囑咐年幼的卓圣翔,“讀書很重要,但是學南音更重要,一定要把南音學好。”7歲的孩子哪懂得其中深意,只知道“被逼學藝”的艱苦,卻也乖乖忍受了下來。

  9歲那年,卓圣翔隨著堂哥從南安到廈門拜師學藝,師從“南音一代宗師”紀經畝,和人稱“厚仙”和“南管先生”的白厚,一位教琵琶彈奏,一位教南音唱腔。

  ▲上個世紀條件簡陋的南音舞臺

  上個世紀六十到八十年代,一段長達二十多年的旅居生涯,與父親有關。13歲,卓圣翔遷居香港,30歲,輾轉菲律賓,都是為了能常與父親相聚。期間,他先后加入了福建體育會南音戲劇組、國風郎君社,精進作曲技巧,逐漸成名。

  然父親的早逝,成為他此生最大的遺憾。執著守藝三十多載,卓圣翔早已離不開南音,為了深耕于自己熱愛的南音事業,他毅然放棄繼承父親的生意。

  “這樣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我現在還算有點成就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背負著父親的寄望,踏上“求索”南音的艱難路途……

  ▲廈門“南音一代宗師”紀經畝

  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正是師父紀經畝的悉心教導,成就了卓圣翔“琵琶圣手”的美名。廈門“南音一代宗師”紀經畝,為了廣泛傳播南音藝術,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就飄洋過海,到臺灣、香港、菲律賓、新加坡、印尼等國家和地區傳唱南音。

  而在香港的三年時間里,師徒二人相依相伴,卓圣翔在師父的指導下,學習了豐富的南音創作知識和技巧,為往后的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直到1967年,紀經畝返回廈門,師生就此永別。而接棒傳承的卓圣翔,循著師父的足跡,將南音的種子播撒到了東南亞各地。

  ▲新加坡湘靈南音社社長丁馬成

  高山流水遇知音,1979年,新加坡湘靈南音社社長丁馬成的出現,讓卓圣翔有機會全身心投入到創作中去。“在新加坡的那段時間,是我創作的高峰期。”受泉州老鄉丁馬成的青睞和邀請,卓圣翔輾轉來到新加坡,擔任音樂指導并專職作曲。

  《何日君再來》、《相逢》、《養生之道》、《鸞鳳和鳴》等經典曲目相繼誕生,后他又與丁馬成合著《南管精華大全》,八年時間,創作了三百余首新曲。

  ▲卓圣翔與丁馬成合著的《南管精華大全》

  “丁馬成是個非常熱愛南音的人,我們一起創作,我作曲,他作詞。”知音之間的肝膽相照,令身在異鄉的卓圣翔倍感溫暖。然而,曲終人散,他再次受邀赴臺灣教授南音,一待就是三十年,在這期間,丁馬成去世,他悲痛地為《訣別》譜曲,在告別式上獻給了最真摯的故友,令人噓唏……

  人生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無論親人還是良師益友,都成為了卓圣翔更加深愛南音的理由。然而故事還遠沒有結束,未來的日子,卓圣翔化身海峽兩岸南音交流的“使者”,孜孜不倦地投身傳承,創作之路越走越寬……

  舊時王謝堂前燕

  飛入尋常百姓家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距今六百多年的詩詞《臨江仙》,與卓老自創的曲牌《英雄冢》不期而遇,氣勢磅礴的唱詞,搭配豪邁雄渾的樂曲,兩者相得益彰。

  ▲卓圣翔國語版《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南音曲譜手稿

  “南音的調子好聽,但是詞不夠優美。”1999年開始,卓老在昆曲的啟發下,開始將中國的古詩詞融入南音譜曲。“每個曲牌都有固定的調子,但是古老的曲牌有時很難表達一些詩詞的涵義。”于是,卓老便在傳統南音曲牌的基礎上,創作了《英雄冢》等20多個新曲牌。

  在進一步創新下,這首“滾滾長江東逝水”,打破“閩南方言”的限制,首次使用普通話演唱。“我去拜訪廈門大學的一位教授,他說南音唱詩詞很好,但是他聽不懂閩南語,如果可以用普通話來唱,他會很高興。”

  ▲卓圣翔與學生羅純禎

  盡管有一定的難度,但為了滿足教授的心愿,也為了讓更多“非閩南語系”的人聽懂南音,卓老苦心研究,創作了20多首普通話演唱的南音作品。其中,除了詩詞之外,還有《防疫大作戰》、《紅旗河》、《雷鋒之歌》、《青藏鐵路》等現代題材的曲目。

  “卓老師從來都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保持著對南音無限的想象力。”這是讓學生羅純禎最感動的事,也是卓老靈感不斷、創新不止的原因所在。

  千古南音的復興,注定長路漫漫。但是讓“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愿望,從來都熾熱而迫切。

  ▲卓圣翔與林素梅在南音公園開班授課

  兩年前,廈門翔安歐厝啟動“南音泥土計劃”,受邀成為傳習老師之一的卓圣翔,不僅特地花費一年的時間調研摸底,制定完整的教學計劃,而且帶著來自臺灣的羅純禎與來自馬來西亞的林素梅兩位資深南音老師,一起在歐厝、澳頭開班培訓。

  “這里的南音代代相傳,有很好的民間基礎,但是缺少師資,水平參差不齊。”卓老心內暗喜,這塊流淌著“南音血脈”的沃土,將是培育南音人才的寶地啊。“等孩子們上初中可能就沒那么多時間學南音,所以現在在她們心里播下種子,以后想再重新學習就容易很多。”

  今年,卓圣翔在廈門南樂團團長楊雪莉的推薦下,成為廈門市首批獲評非遺傳承人的臺胞之一。“我想做的事情還很多。”令卓老憂心的,是南音作曲人才的欠缺。“沒有七八年的基礎,根本不可能學會。”因此,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為南音作曲找到“接班人”。

  ▲卓圣翔的非遺傳承人證書

  又逢周日,原本沉睡的廈門南音公園,被陣陣稚嫩的童聲喚醒。卓老已經在翔安澳頭,教了兩年的南音。他總是抱著琵琶,倚坐在柱子旁,面對二三十個活潑可愛的小朋友,彈奏琵琶、吟唱南曲。

  暖陽撒下的金輝在他身后暈開,像極了小時候給同村小孩上課的場景,盡管不再是意氣風發的“小老師”,但他傳承南音的拳拳初心,依然如故,日久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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