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二手樂器(鄭州二手樂器交易市場)

小乐 2021-10-16 16:13:00

  在她眼里,鄭州是清新的,浪漫的,甜美的,人間煙火氣很濃郁的,充滿勃勃生機的城市。

  一首《鄭州》,便是她愛家鄉的方式。她就是西郊女孩王杉杉。她說自己的夢想是去巡演,把"鄭州"帶到全國各地。

  實現這個夢想,其實并不難,因為站在杉杉背后的,是她的師父,獨立音樂人、音樂制作人楊明毅。

  楊明毅被譽為豫語民謠創始人,曾是中國好歌曲劉歡戰隊學員,中國好聲音河南賽區導師評委,中國達人秀全國人氣王,他的代表作《一位老人》播遍了央視多個頻道。

  這對師徒雖作品類型風格迥異,但都在用自己的音符與唱詞、吉他與歌聲,為鄭州本土原創音樂的崛起,蓄勢積力。

  本期鄭說·人物,走近這師徒二人。

  楊明毅的吉他工作室,位于正弘城附近某小區的二樓平臺上,我和赫庭找了半天,才摸對地方。

  進屋的時候,杉杉正在獨自練琴。不一會兒,楊明毅從外面趕回來,雖已初冬時節,他仍只穿一件薄衛衣,還把袖子擼了上去。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和楊明毅聊起來絲毫沒有陌生感,他渾厚的嗓音里也透出北方人的豪爽、直率。

  攝影/赫庭

  《鄭州》

  作詞:王杉杉,作曲:王杉杉

  鄭州的花在四月開

  春雨會悄悄跟著來

  國棉的大門下 幾位大爺常伴

  見證著時代

  誰更有偉大的胸懷

  小動物嗅著味道來

  樹蔭在轉向,時間別太快

  明天總會到來

  夢里的笑臉,風里雨里見。

  我在轉角,等你出現

  陪我去走走熱鬧的大街

  時間,無言,躲在梧桐下的公交車站

  美好的故事每天,在如畫的街道上演

  有些,新鮮,坐在夜色下的巷口小店

  你可知道我此刻,就在這里等你出現

  

  "我就是來學寫歌的"

  鄭子蒙:最近聽了杉杉的《鄭州》,真感覺眼前一亮啊,她是怎么開始跟您學吉他的呢?

  楊明毅:我這兒不是啥學生都收、啥琴都賣,大部分都是身邊朋友介紹來的,杉杉也不例外。這姑娘很有意思,第一次來就說"我就是來學寫歌的",不是像其他學生,都會說想學古典或民謠,可以彈個《愛的羅曼史》《成都》之類的。

  杉杉:當時就是想學創作嘛,因為覺得站在臺上演出的樣子很酷。

  楊明毅:我還是建議她先從吉他開始學,因為吉他這種和聲伴奏樂器,對創作非常有幫助。比如想表達安靜、憂傷的情緒,不好靠大腦想象,但一個和聲就能做到。小和弦自帶憂傷,大和弦蘊含浪漫、流行元素,G調適合民謠,E調適合男聲……理解這些樂理都有利于歌曲創作。

  杉杉:剛開始不理解,后來就慢慢愛上吉他了。

  她眼里的清新鄭州

  鄭子蒙:我看你歌詞里有寫到國棉廠、梧桐樹這些細節,你家就是西郊的嗎?

  杉杉:是啊,我家就住在桐柏路,那些場景就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鄭子蒙:讓你用幾個詞形容一下鄭州,你會想到什么?

  杉杉:清新啊。鄭州就是清新、浪漫的,沒有別人說的可俗、可low,街頭的一些小店鋪都很好玩兒,路上的綠植也越來越多了,特別清新,特別自然。我反倒對"綠城""二七商戰"這些詞沒有太多概念。

  鄭子蒙:你的創作靈感,除了街頭采風,還來源于哪?

  杉杉:讀書、看電影啊,還有和朋友聊天,我喜歡看羅曼·羅蘭的書,還有現代散文詩,也喜歡《醉鄉民謠》這些文藝電影。

  酷女孩的音樂夢

  鄭子蒙:音樂之外,還有哪些興趣愛好呢?

  杉杉:看球,看建業!我2014年第一次到航海體育場看建業,從那時起就成了建業鐵桿球迷。

  楊明毅:小女孩的第一愛好是看球,還挺酷的。我也發現了,她現在她練琴唯一開小差兒的,就是有建業比賽的時候,會用手機偷偷瞄上幾眼。

  鄭子蒙:平時喜歡和朋友去逛街嗎?

  杉杉:主要是沒時間,每天都要練琴八九個小時,全年沒有休息日,練完琴都八點多了,朋友們都回家了。

  楊明毅:我對她要求比較嚴,只有生病才能請假,只有家人過生日之類的事情,才能早走一會兒。

  

  攝影/赫庭

  鄭子蒙:不覺得枯燥,不覺得累嗎?

  杉杉:喜歡就得付出嘛,雖然練琴比較枯燥,有時也覺得無聊,但既然確定走音樂這條路了,就要把基本功打好。

  楊明毅:杉杉這點也是最打動我的,她家里人都是在醫院工作,要想從醫很容易;但她這個年齡,可以放下對財富的追求,禁得住美食、娛樂的誘惑,純粹地去追求藝術,追求音樂夢想,這在當下的年輕人中確實不多。

  鄭子蒙:杉杉的理想是什么?

  杉杉:就是要追求一種自己的生活方式吧,能開心的寫歌,能點賺錢,能堅持自己的音樂夢想。

  楊明毅:她之前說有一個小夢想,就是去巡演,這比較容易實現。她已經寫了七八首歌,準備等有12到15首歌了,然后發一張專輯,我就帶她去各地巡演,也會給她報名去參加一些選秀節目,她現在還年輕,以后觀眾肯定會越來越多。我現在特別羨慕她能有這種條件,我當年就沒這環境。

  

  攝影/赫庭

  從北漂到扎根鄭州

  鄭子蒙:楊老師是怎么走上吉他這條路的呢?

  楊明毅:我小時候都不知道吉他是啥,我爸是唱豫劇的,我也從小就喜歡唱。十三四歲的時候,老師拿了一把吉他過來,以前沒見過這東西啊,很饞人。

  然后就跟著逮啥學啥,除了跟老師學,還去翻教材、買磁帶,我家里磁帶比床都高。

  后來能上網了,那時候互聯網很自由啊,沒有墻,國外的網站隨便上。我就在國外網站下載了大量原版視頻和教材,還有網友專門翻譯,我就開始扒譜子自己練,什么Metallica、Eagles,能叫上名字的樂隊,我都扒完了。

  鄭子蒙:之后就直接做獨立音樂人了嗎?

  楊明毅:我上完高中就去當兵了,半年后就在部隊開演唱會,也去參加軍民共建的晚會;在部隊待遇還不錯,管買吉他,我有獨立的單間,還有錄音機、電視機,給我創造了練琴的各種條件。

  從部隊出來后我2001年就去北京了,做樂隊,當"北漂",死磕,那時候北京生活壓力還不算大,住的地方一個月80塊房租,那時候"二手玫瑰"還沒火。

  北京雖然大,機會多,但有想法的人也實在太多了,咱這要錢沒錢,要啥沒啥,跟咱彈琴一樣好的人,成千上萬。

  這給人的感覺就是,并不是你努力就會獲得成功,這不像你在學校努力就能拿高分,在部隊努力就有嘉獎。

  在那個環境下,我感覺努力都是白費,你再怎么努力都會有人比你還厲害。也沒人給你派任務了,人生也找不到方向了。

  

  攝影/赫庭

  鄭子蒙:就這樣回河南來鄭州了嗎?

  楊明毅:先是在老家獲嘉呆了兩年。雖然在北京很難,但回到老家感覺也很孤單。那邊幾乎沒人弄電吉他,效果器壞了,拿到修電視機的師傅那兒,拆開一看都不敢動。

  于是就又來到鄭州。剛來鄭州比較苦,為了做家教到各個小區發名片。2010年左右才找了固定的地方,讓學生找我來上課。

  當時還吹牛逼,說我是從北京來的樂手,跟唐朝老五我們都是見過面的(也是事實),就慢慢吸引大家來我這學琴。

  那時7Livehouse也剛要開始弄,我們就開始組樂隊,7的第一場演出就是我做的,夢醒樂隊。

  鄭子蒙:啊?原來你就是夢醒樂隊主唱啊,我記得第一次去7Livehouse看現場(當時還在優勝南路),就有夢醒樂隊,還有紅先生這樣的本土樂隊。

  楊明毅:在鄭州我做過好多第一,2008年我們樂隊在搜狐辦的紅牛全國原創大賽中拿過冠軍。現在我有自己的工作室了,除了自己做音樂、教學生,也給別的歌手和企業做音樂,給電影、電視劇、廣告游戲做配樂。

  關于方言創作

  鄭子蒙:還記得你在《中國好歌曲》上火了一把。

  楊明毅:我當時唱《一位老人》,身邊的人包括徒弟們都不看好,說人家寫那么潮,你咋寫這么土呢,就覺得你沒周杰倫的歌好聽,但我覺得用家鄉話創作挺有意思的。

  后來這首歌在央視從綜藝到國際、文藝等頻道播了個遍,大家慢慢就接受了,也有好多人過來找我聊天,覺得這條路有代表性,現在官方介紹都說我是"豫語民謠創始人"。

  

  鄭子蒙:為啥我感覺這種唱法還是有點像豫劇?

  楊明毅:好多人擺脫不了豫劇的影響,從音樂和技術上講,本不應該這樣,我們的話,有我們話的唱法,不應該是那種感覺。我把方言詞匯和普通話發音,做一個結合,插入一些說唱,也沒啥違和感。

  鄭子蒙:那像武漢話的《漢陽門花園》,陜西話的《遇見》與黑撒樂隊的歌,聽起來旋律和唱詞都不錯,咱河南話不能像這樣唱出來嗎?

  楊明毅:這個話題有意思。東北為啥出那么多笑星,他們話里天然帶那個味兒;武漢人比較剛,勁兒可大,脾氣不好,你看湖北出那么多將軍;而北京話聽起來天生帶皇城根的霸氣;云南四川那一帶,說話很舒服,有少數民族的原生態,很純凈;蒙古族說話跟德國人似的,帶著戰車那味,再騎個大摩托,就是硬漢的感覺。

  在相當長時間,河南話在電影里,不是騙子就是小偷,要么就是算命的,在小品里不是保安就是保姆,總之社會地位很低。這就讓大家形成了一種感覺,河南話不穩重、不正式。

  外面人聽我們歌,都是"胡辣湯、燴面,你弄啥了,得勁,打死你個龜孫兒"。作為音樂人,要改變這個事實,路很長。

  其實豫劇大師做的就不錯,常香玉、牛得草這些都是創作型歌手,他們沒有沿襲前人的經驗,而是靠想象來創作的,給河南話裝了一個旋律,這個旋律高大上,大家覺得好聽,也愿意聽。而且也總能給這種方言安放一個有身份的角色,大官、大將軍,這就是他們的魅力。

  我們現在的音樂人,要有嚴謹的態度,但要大膽地去做各種各樣的嘗試。我們語言天生是帶著調調的,我做的音樂《少林寺》,最后來了一段河南話朗誦,這種嘗試就是說河南話并不都是那種幽默、洋蛋的,也有比較威嚴的感覺。

  我們還是得從厚重出發,把根扎牢,才會找到一個大家都能夠接受的方法,不管是和聲還是旋律,大家接受以后就好玩了。

  鄭子蒙:可不可以把《夕陽樓》這種在鄭州創作的古詩詞,用方言唱出來?

  楊明毅:最近也在和博物館的朋友聊天,想把出自河南的古詩都改一改,這東西完全沒問題,但也僅僅是個嘗試。不但我們在嘗試,包括《大碗寬面》也都是嘗試。

  希望有一天,有河南元素的音樂能流行起來,這不是說比較功利的那種,是說就像你一開口"劉大哥講話……",人家就問"你河南來的吧?"就是這種牛逼的感覺。

  鄭子蒙:從音樂編曲的角度講,河南話是不是也不利于創作?

  楊明毅:我嘗試過,咱的語言大調小調都不能放,真放不進去。這不像陜西話,小調直接就能放。豫劇我也嘗試過放大調,為啥有人說逃不出豫劇,豫劇還真是個好辦法,有些歌我還沒唱,光聽前奏,大家都覺得就是豫劇。

  再一個,我們的語音太中了,跟我們的菜差不多,不成菜系。好多人說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其實,換個角度去看,任性的才是世界的。

  比如湘菜,有次我去人家古城吃飯,我跟做飯師傅說能不能別放辣椒,他說就一點,不放辣椒不好吃。結果做好端上來可辣,就是這么任性。

  鄭子蒙:我看你創作的歌還是更偏鄉土一些,這是基于哪些考慮呢?

  楊明毅:這和小時候成長環境有關吧,身上有農民的基因。杉杉生活的就是城市,跟我完全是兩碼事,所以我就教她,用自己的感受寫自己歌。她第一次她給我彈唱《鄭州》,我覺得值了,我一輩子寫不出來這種東西。雖然學生是我教的,但我寫不出來。

  本土音樂與城市文化

  鄭子蒙:說到城市主題,為啥本土音樂人創作的關于鄭州的歌,目前還沒在全國特別火的?

  楊明毅:我不覺得鄭州本土音樂人不夠好。

  如果你給一個人寫歌,要么是大家都認識,比如偉人;要么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怪浪漫、怪有意思,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

  如果這個城市,在年輕人中很有吸引人,大家都很向往,給這個城市寫歌就很容易,一做一個準兒。

  真正寫火的,都是北京、成都、大理、西安、蘭州,要么是旅游城市,要么吃的多、美女多,生活很舒適。流行音樂只存在于年輕人的生活現實中。對哪個城市向往,哪個城市就容易火。

  而鄭州呢?放在全國有多少人向往?假如客觀的列幾個你想去看看的城市,鄭州排第幾?

  每到有外地朋友來鄭州,苦想帶他在鄭州去哪逛?干什么?當想到的這些問題,自己都出汗的時候,要給這個城市寫一首歌,讓它在全國火起來,這是件很難的事情。

  鄭子蒙:那鄭州應該怎么提升自己的吸引力?

  楊明毅:要努力讓鄭州有更多的地方,值得帶人去轉轉,我們的商城遺址,應該有更多讓年輕人玩起來的東西,歷史文化街、民俗街都行。比如書店可以更多些,活動應該多辦一點,音樂節可以多搞點。

  這樣的情況,如果還不面對現實,說我們大河南、大鄭州就是牛,胡辣湯就是好喝,燴面就是好吃,如果天天寫的歌都是燴面、胡辣湯,大河南大鄭州,中中中,每天都是這,自己覺得有意思嗎?!

  

  攝影/赫庭

  鄭子蒙:在鄭州做獨立音樂人難嗎?

  楊明毅:音樂人其實是個體力活,好多人拎著吉他,別人托熟人說讓他去唱個服情線歌中舊吧,一二十年好不容還電徑易出來幾個音符,你說拿去用就用啊?你說聽就聽啊?你把他窮得叮當響,他能給你做出啥東西?現在就是這樣。

  好多人說,大洋趕緊離開河南吧,別在那做培訓班了,到我們這兒來,我們這兒有酒,能做事兒。

  我工作室現在所有營收,除了運營公司的一些成本,只夠我生活支出,今年到現在還賠著呢。

  比較欣慰的是,鄭州本地音樂人之間比較團結,不存在內訌,大家相互支持;就算不支持,也不會不搗亂,你成功了,他也會很高興。

  鄭子蒙:對杉杉和她寫的鄭州有哪些期待呢?

  楊明毅:我們都是想讓本地能出一些,跟音樂相關的獨立音樂人,我跟她講,要獨立、要自由,做她自己;寫東西的時候,想寫啥寫啥,不要再去歌頌,不要想著怎么把鄭州夸的好點兒,一旦有這種想法,就完了。自己弄吧,真實才是最重要的。

  鄭州這個城市,應該有藝術氣息重些的歌,不能一提起本土音樂,不是唱戲的,就是搞笑的。

  杉杉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把歌寫好、專輯做好,練好基本功和臺風,等走到大江南北巡演的時候,把《鄭州》等獨立音樂人的原創歌曲唱給更多的人聽,得到全國觀眾的認可,鄭州的本土音樂就會因她而走紅。

  因為她就是鄭州人,她走到哪,都代表鄭州。她火了,鄭州的城市文化也不會差。

  

  -END-

  咋看鄭州本土音樂的發展?來噴噴

  主編簡介:鄭子蒙,80后,生于鄭州管城唐子巷。“鄭說”創始人,城市記錄者,關注城市文化與社會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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