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笛樂器(魔笛是什么樂器)

小乐 2021-10-22 14:12:45

  民樂雜家帶您認識中國傳統民樂,了解中國傳統民樂的歷史以及各種文化知識。慢慢的大家會意識到中國民樂中的古箏 笛子 二胡 古琴 琵琶 吹打樂 揚琴 洞簫 葫蘆 絲竹音樂 嗩吶 巴烏 笙 塤 馬頭琴這些樂器不管是單獨演奏還是各種民樂合奏都是多么美妙的聲音。今天我們來了解下中國笛子的文化。

  

  中國古來就有“現乎人又以化成天下(見《周禮正義》卷三)之說。“文化”在中國古代含“文治教化”之意。也許笛在中國古人的觀念中早已就賦予了“文化”的含義。基于這樣的認識,本文引入“笛文化”這一嘗試性、探絮性的概念,并在此概念上,從笛的原發性成分起始觀察。在“中國笛的歷史溯源”和“中國笛的形制特點”兩部分中,基本能感受到傳統的音樂學考察方式。其中,筆者強調了中國的笛文化特點。在“中國笛的藝術文化內涵”中,筆者試圖進行較廣泛的研究。然而,筆者明白,只有將笛及笛藝術所引發的、多邊的文化、社會現象進行深入的研究,“笛文化”概念才能閃爍其耐人尋味的光輝。如政治經濟的、宗教觀念的、傳播科技的等等。因篇幅所限,僅以:“中國笛的藝術文化內涵”作為中國笛文化探索的開始。

  在中國氣鳴樂器各族系中,邊棱音系統的氣鳴樂器占有相當大的比例。氣流在壓力下沿著固定的方向從-個小孔噴出,其形呈錐形,并發出咝咝聲。此刻若有一棱角體尖劈形物體且其尖劈方向位于噴氣出口前方,氣流沿尖劈兩面運動并發出頻率很高的輕微哨聲。這就是我們常稱的邊棱音現象。中國的氣鳴邊棱音樂器,一般均是以口腔壓力產生氣流能量,并以兩種方法產生壓力流束:一、以緊繃的上下嘴唇制造氣流噴出小孔;二,在樂器的管端制造氣流引道和噴出小孔。第一種情況,在橫吹的笛,豎吹的蕭、罐狀的塤吹奏中,均由上、下嘴唇制造氣流噴出小孔與樂器上的吹孔形成邊棱音系統;第二種情況均是“人造吹嘴”的哨類樂器。口腔呼出的壓力氣流經嘴唇小孔或“人造吹嘴”哨孔噴出后,即遇笛、蕭、塤的吹孔邊梭或哨孔邊棱而產生邊棱渦流的周期性振動,同時激勵樂器空氣柱振動而產生相應的樂音。在這些振動中,不同的諧波組合形成不同樂器的音色。吹口管邊棱氣鳴樂器有橫吹的笛類樂器、豎吹的簫類樂器、容器形(罐狀)的塤類樂器。這三類樂器在演奏形態上各具特色,但有一個共同點,均是以人的口腔、嘴唇制造壓力氣流束,樂器的吹孔(即吹口)接受氣流束并以吹口的銳狀邊沿制造邊棱音。

  笛類樂器,一般都為管狀體,在管的圓周面上刻出吹孔和不等數量的按音孔(按音孔的開閉改變振動空氣柱的長度)以及其他功能孔(膜孔、筒音孔等)。演奏時,嘴唇氣口(俗稱“風門”)對準吹孔邊棱,兩手持笛,手指控制按音孔的開合。樂器兩端點的連線與人體面部平面基本平行并與頭部穴位前庭到人中的連線相交呈90度或略大于90度的夾角(即稱“橫吹”)。

  

  根據我國近現代民間與專業最普遍的、約定俗成的稱謂,“橫吹——邊棱”類的樂器統稱為笛。在這些笛類樂器中,有吹孔靠近樂器封閉端的笛(如廣為流行的六孔指笛);也有吹孔雖靠近封閉管端,但吹孔平面與指孔平面相交近似于90度夾角的笛(如古代的篪),也有吹孔居中的笛(如口笛、吐良等)。

  笛,又稱笛子。它在“橫吹——邊棱”笛類樂器中最具代表性和普遍性并流傳于中國最廣大的地區。在國家和民間的文藝表演團體以及社會群眾業余文化生活中,笛的演奏與應用占有明顯的位置。中國的笛在中國長期的歷史文化背景中已形成固有的特征并以中國笛文化的鮮明特色成為中國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

  笛,在中國古代的文字記錄中,已被古人寄予了治國安邦的神圣愿望,笛的文字理解與《樂記》中所表達的音樂思想似乎一致。《風俗通》:“笛,滌也。所以滌邪穢,納之雅正也。長尺四寸,七孔。”《樂書》:“笛之滌也,可以滌蕩邪氣出揚正聲,七孔,下調,漢部用之。蓋古之造笛,剪云夢之霜筠,法龍吟之異韻,所以滌蕩邪氣,出揚正聲者也,其制可謂善矣。”而在我國西漢成帝時戴圣所輯《禮記》中的《樂記》中,均認為音樂是社會教育的工具,強調“禮、樂、刑、政,其極一也,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也。”并竭力提倡“雅頌之聲”,竭力反對“鄭衛乙音”。《論語·子罕》:“吾自衛返魯,然后樂正,雅頌各得其所。”《荀子·樂論》:“故人不能無樂……先王惡其亂也,故制雅頌之聲以道之。”可見笛的“滌蕩邪氣”或“滌邪穢”內涵,與《樂記》的思想和中國古代宮廷雅樂的功能殊途同歸。因此,在中國古代,笛的存在、笛的演奏與應用,在宮廷雅樂樂種中,均有明顯而突出的位置。

  

  但是,歷代朝廷所謂“樂與政通”的雅樂和所謂“亂世之音”的俗樂,均表現出音樂社會功能的兩個方面,即音樂的教育作用和音樂的娛樂作用。笛在這兩種似乎相互對立的樂種中和音樂社會功能的兩個極端中,或在“雅俗共賞”的高明作品里均起到中介和協調的作用。笛忠實地履行著它的職責一一表現多種音樂形式的藝術內涵并實現這些音樂的社會功能。琴曲《梅花三弄》古代解釋為出自晉代桓伊的笛曲。今天我們叢《梅花三弄》的琴曲弦韻中,均能體察到早年笛奏《梅花三弄》的藝術神韻。在晉代,這種神韻是靠笛來實現的。戰國曾侯乙墓出土的笛(篪),雖然我們無法再聽到它的真實演奏,但它與編鐘、編磬和其它百余種樂器一起出土的陣容和氣勢,也使我們能想象得出笛在當時的宮廷樂隊家族中的地位和功能。在唐代,唐玄宗曾多纜在上陽宮按笛新創樂曲。次日正值正月十五,唐玄宗“潛游燈下,忽聞酒樓上有笛奏前夕新曲,大駭之,明日密遣捕捉笛者,詰驗之,自云某其夕竊于天津橋玩月,聞官中度曲,遂于橋柱上插譜記之,臣即長安少年善笛者李管民用謨也,玄宗異而遣之。”(《元氏長慶集》卷二十四)。以后李謨供奉朝廷友生報,深受玄宗賞識,“嘗獨召李謨吹笛逐其(指許和子)歌,曲終管裂,其妙如此。”(《樂府雜錄》)。唐代李謨吹笛藝術傳奇記載以及“無奈李謨偷曲譜,酒樓吹笛是新聲”(張詁《李謨笛》)的詩句,均說明了笛演奏在宮廷或民間音樂生活中的不可缺少和在音樂表現中的重要性。

  我們在現成的近現代民間笛曲的實際音樂音響中,更能進一步地理解笛在表現音樂思想,反映現實生活與實現其社會功能中所起到的獨特的作用。流行于河北南部的民間笛曲《冀南小開門》,均以流暢的旋律和富于特色的滑音演奏,表現出了民間的一種無拘束的活躍歡快的情緒。流行于河北中部的民間笛子二重奏《頂嘴》,又充分地使用了笛演奏的滑音、頓音、歷音、顫音等技巧,把現實民間生活中頂嘴逗趣的場面描繪得栩栩如生。由馮子存先生發掘原山西梆子曲牌改編的梆笛曲《黃鶯亮翅》,表現出了美麗的黃鶯及黃鶯周圍美好的事物,樂曲歡快流暢,優美遼闊。《掛紅燈》則通過熱情奔放的旋律,表現出農村中火熱的節日歡騰場面……

  笛在中國是最富于藝術表現的民族樂器之一,除了以上的笛獨奏形式外,在民間,它也廣泛地被應用于器樂的各樂種中。在傳統的“江南絲竹”、“廣東音樂”、“福建南音”、“十番鼓”、“十番鑼鼓”、“潮州大鑼鼓”、“西安鼓樂”、“河北吹歌”以及其它北方各地的管樂中,笛是重要的旋律樂器,由于笛音色明亮獨特,穿透力強以及它靈活善變的適應能力,使其在民間樂隊中擔任多種角色:笛可以領奏,也可以陳述樂曲中的主旋律,還可以在樂器群中穿插運動、加花點綴、句段填空等。笛在其他民間歌舞、京劇和其它地方劇種、說唱音樂的伴奏中,也發揮著十分重要的藝術表現功能。

  在現代專業表演藝術團體的樂隊中,笛是民族樂隊或混合管弦樂隊的重要高音吹管樂器。很多著名的民族管弦樂曲如《瑤族舞曲》。《陜北組曲》、《春節序曲》、《春江花月夜》、《金蛇狂舞》等樂曲中,笛的演奏藝術表現成為了音樂整體中一項不可取代的組成部分。

  由于笛有廣泛的群眾基礎和堅實的歷史、民間基礎,加之現代傳播媒體和專業表演團體的宣傳推廣,笛演奏已成為社會音樂生活中的一項重要的音樂表演形式。近幾十年來,中國的作曲家、笛演奏家在充分地吸取民間音樂滋養的前提下,已改編、創作了一大批優秀的笛獨奏曲。如《黃鶯亮翅》(馮子存)、《喜相逢》(馮子存)、《三五七》(趙松庭)、《鷓鴣飛》(陸春齡)、《茉莉花》(劉管樂)、《小八路勇闖封鎖線》(陳大可)、《塔塔爾舞曲》(李崇望)、《奔馳在草原上》(陸春齡)、《黃河邊的故事》(王鐵錘)、《油田的早晨》(王鐵錘)、《賽馬會上》(胡結續)、《姑蘇行》(江先渭)、《帕米爾的春天》(劉富榮)、《牧民新歌》(簡廣易)等等。

  基于笛所擁有的藝術價值,笛已成為歷代文學藝術家進行文學藝術創作的重要題材之一。笛作為中華民族精神與物質統一的一項文化財富,已從自身所擁有的不可磨滅的價值升華為一種跨越藝術門類的、光輝燦爛的文化價值。我們在前面所了解的,是以笛作為物質手段來表現豐富的社會生活和多樣的情感,而下面我們要正視的,是以笛作為藝術創作的題材或描寫對象,間接地來表現豐富的社會生活和多樣的情感。

  在音樂藝術中,以音樂作品來表現笛、表現與笛相聯系的人物的情趣、活動和心態環境也是音樂家們涉獵的一個藝術空間。著名的例子是賀綠汀的鋼琴獨奏曲《牧童短笛》。該曲成功地把中國旋律的運行技術與西洋復調音樂寫作技巧結合起來,表現了牧童與牧笛的民俗風情和溫馨的中國田園景色。在流動的、充滿民族韻味的五聲音階旋律中。我們似乎既沐浴到溫暖的陽光,也聽到了動人的民間牧笛聲音。音樂家在用鋼琴的藝術表現,描寫笛、歌唱笛。90年代以來,中青年音樂家也有以笛為題材創作的音樂作品。如鋼琴輕音樂《絲路魔笛》(曾遂今作曲,中國音樂家音像出版社1992年《思念的心律》立休聲版Z239Q064)。樂曲以中國西部塔吉克民間音樂為素材,并以復三部曲式的構架,用流暢的鋼琴織體和厚重的弦樂背景相結合,用笛起興,以笛聯想,如同在悲愴的人生路上向蒼天深沉地發問和冷靜地自省。

  笛在中國古代的文學創作,特別是詩詞創作中被應用表現得尤為突出。詩人們常以聞笛后的感受、感慨而作詩。在此,詩人充當了較為完美的音樂聽眾的角色。而這種詩歌,是中國古代音樂充分發揮其功能的一個側面的描述。李白《聽胡人吹笛》:“胡人吹玉笛,一半是秦聲。十月吳山曉,梅花落敬亭。愁聞出塞曲,淚滿逐臣纓……”詩人先描述出他對笛曲的風格判斷,然后表達了人們聽笛后的心情。劉長卿《聽笛歌》:“舊游憐我長沙謫,載酒沙頭送遷客。天涯望月自沾衣,江上何人復吹笛。橫笛能令孤客愁,綠波淡淡如不流。商聲寥亮羽聲苦,江天寂歷江楓秋。勢聽關山聞一叫,三湘月色悲猿嘯。又吹楊柳激繁音,千里春色傷人心。隨風飄向何處落,唯見曲盡平湖深。明發與君離別后,馬上一聲堪白首。”這首悲戚凄苦的七言詩,是詩人傷感情緒的真實流露。這種在月夜江邊聞笛的獨特感受,當然是與他不得意的處境有關。李益《夜上受降城聞笛》:“人夜思歸切,笛聲清更哀。愁人不愿聽,自到枕前來。風起塞云斷,夜深關月開。平明獨惆悵。落盡一庭梅。”詩歌仍然表現出了聽笛人因笛聲而引起的哀惋惆悵之情。在以笛為題的唐詩中,聞笛生愁似乎已相當的普遍。杜甫的《秋笛》有“清商欲盡奏,奏苦血沾衣”句;杜甫的另一首《吹笛》有“吹笛秋山風月清,誰家巧作斷腸聲”句;李益的《春夜聞笛》也有“楚山吹笛喚春歸,遷客相看淚滿衣”句。古人聞笛以及聞胡笳、聞篳篥、聞管子而愁絲縷縷,苦若斷腸,這是什么原因呢?這也許是音樂社會學和音樂美學深入研究的有趣課題。

  在中國古代的宋詞中,笛常作為場景的描繪裝點入詞人們的作品中。潘閬《酒泉子》:“長憶西湖,盡日憑闌樓上望。三三兩兩釣魚舟,島嶼正清秋。笛聲依約蘆花里,白鳥成行忽驚起。別來閑整釣魚竿,思人水云寒。”這首充滿詩情畫意的宋詞名作,笛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蘇軾的《中秋》中,作者以笛來強化他的精神上自來解脫,心胸開闊的情懷:“……便欲乘風,翻然歸去,何用騎鵬翼。水晶宮里,一聲吹斷橫笛。”這是用幻想的、浪漫的手法寫的詞。詞中的笛,沒有絲毫傷感的成分。黃庭堅的《念奴嬌》,據說是遷謫西南戎州(今四川宜賓)時寫的。在這首氣勢豪邁的詞中,他也寫笛:“老子平生,江南江北,最愛臨風笛,孫郎微笑,坐來聲噴霜竹。”作者描寫他的客人孫彥立與他一起弄笛以助酒興。絲毫無感傷之倩。廖世美的《好事近》,也表現出了一幅美麗的風光圖畫,笛的出現,更感到典雅和意境深刻:“落日水融金,天淡暮煙凝碧。樓上誰家紅袖,靠闌干無力。鴛鴦相對浴紅衣。短棹弄長笛。驚起一雙飛去,聽波聲拍拍。”

  笛在中國畫家們的筆下,也是作為對現實生活或情感情緒反映的獨特而別致的創意。宋代中國繪畫并入科舉制度。鄧椿《畫繼》云:“徽宗始建五岳現,大集天下名手,應召者數百人,咸使圖之,多不稱旨。自此以后,益興畫學,教育眾工,如進士科下題取士;復立博士,考其藝能,當時宋子房,筆墨妙出一時,以當博士之選。”其中一個題目為“野水無人渡,孤舟盡自橫”。鄧椿《畫繼》云:“所試之題,……自第二人以下,多系空舟岸側,或豢鷺于舷間,或棲鴉于篷背。獨魁則不然,畫一舟人,臥于舟尾,橫一孤笛,其意以謂非無舟人,止無行人耳。且以見舟子之甚閑也。”天才的畫家獨特絕妙的構思,在這里是用橫笛來完成的。

  中國笛,如果以河南舞陽出土的“骨笛”標本作為源頭的話,那么至今已有8000多年的歷史了。在這8000多年的歷史長河中,中國笛在自己的土地上發展、衍變至今天的相對完善與相對定形,其間已融人了無數人的心血和勞動。咫尺竹管,無數的演奏者、作曲家、樂器制作家,在它上面精雕細刻、苦心孤詣,使中國的笛藝術以極其鮮明而光彩的個性立于世界藝術之林;咫尺竹管,上面有中國各民族動人的愛情故事和歷史傳說,更有中國各民族人民由衷的追求和希望;咫尺竹管,更以它流動出的充滿凝聚力和振奮力的樂波,撫養著億萬中國人,從原始叢林中走出來,走過了農耕的原野,歷盡了戰亂和災荒的苦難,滿懷信心地走向團結、繁榮的21世紀。

  中國笛是一支魔笛,因為它從古至今流動出的樂波,曾把千千萬萬庶民百姓的耳朵,規范在具有中華民族特色的社會審美習慣之內。這千千萬萬庶民百姓們,過去是、今天是、明天也是中華民族音樂大文化的占有者;中國笛是一只魔笛,因為它從古至今吸引著無數的文人雅土為它而鞠躬盡瘁、追尋終生:他們為笛創作,為笛而研究。一首笛曲,曾使他們身價百倍、出人頭地;一支新笛的發明,又將使他們流芳千古、名垂史冊。中國的歷史,不就是象對笛的追求那樣走過來的嗎?只不過笛,更多地代表著真、善,美。

  中國笛永遠是一只魔笛,它從原始時代就開始吹響,一直吹到了今天,它其中蒼涼的音調,永遠在促使每一個中國人客觀而清醒地認識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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